著名的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在《师说》一文里曾经这样说过:“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属能无惑?‘故三人行则必有吾师’焉!”,所以,老师是传播文明、教授知识、启迪心灵智慧的天使;老师是积德修心的典范;老师是辛勤的园丁;老师是培养教育和引领健康成长方向的舵手;老师是长知识、增才干的画龙点睛者;老师是天底下最真诚和最值得信赖的人;老师最可亲可爱和值得尊敬。
光阴荏苒,岁月流云。从韩愈的《师说》中,我在如梦的心语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我的老师。他们曾经如再生父母和辛勤园丁一样地呕心沥血地培养和教育,他们如春蚕吐丝一样无私地把全部的知识和技能都毫不保留地奉献给我们,因此,我感到格外的兴奋和激动。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现在,教过我的老师有的已经和马克思一起去共同探讨共产主义社会的远大理想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是由于社会制度所造成的深澳大道理去了,有的仍然健在并且在家里安度晚年而享尽天伦之乐,他们有的仍然在发挥余热而夕阳金彩满天金。在我的脑海里,我的老师有的基础比较扎实,水平比较高,确实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和自愧不如,而有的只是一般般,在平凡中庸中而极不平凡。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曾经是教过我的老师,所以呢,老师的恩德如泰山之大而如再生父母,所以理所当然是终生难忘。
在孩童的时候,我的第一启蒙老师当然是我的父母和祖父、祖母了。记得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和父亲经常给我讲故事,教我读书写字,同时,我还经常爬到厅屋二楼看曾经中禀生的韦合龙老祖的十几个大罗筐书和手迹等。到现在,在我的脑海里,我记得比较清楚的是:在小的时候我母亲经常到同村他父亲韦桂锋在新疆军区某部任政委的韦民家里借一些连环画书给我看,如《小兵张嘎》、《地道战》、《打击侵略者》、《平原游击队》、《洪湖赤卫队》、《地雷战》、《南征北战》、《智取威虎山》、《闪闪的红星》等,并且给我讲《一块银元》等故事,讲黑龙江那小龙子吃了半江江水后便化为黑龙飞上天空的神话故事,讲点石成金的故事的由来,同时,有的时候,我的母亲还用自行车搭我到乐民、灵山石塘电影院看电影、看粤剧;而每年的夏天,每当天空上满天星斗、天气放晴的晚上,我便会和妹妹、弟弟一起坐在爷爷的旁边一边摇着葵扇纳凉,一边听爷爷兴高采烈地指着天上璀璨银河里的星星,一边听爷爷解析说明天上星星的名字,哪颗是金星呀,哪颗是牛郎星呀,哪颗是织女星呀,等等,我的爷爷都如数家珍一样讲给我们听,并且特别明亮的星星儿爷爷还给我们讲它们的传奇故事。有的时候,如果他精神好的话,他还给我讲天上的《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有时候,如果他精神愉快的时候,他还给我们讲《白蛇传》里许仙和白素贞的神话爱情故事,我们听得可认真和聚精会神的了。同时,祖母还经常给我们示范做剪纸、织纱布蚊帐和绣绣球等。她剪的大红纸的各种各样的图案十分的优美和精致,而她绣的绣球和绣花艺术价值都有相当的水平。现在家里还有她的剪纸作品和她绣的绣球呢,她还曾经带我们到生产队里参加忆苦思甜大会和吃苦餐。与此同时,母亲是赤脚医生,经常的耳闻目睹,所以,我对医学上的望、闻、问、切和手的寸、关、尺把脉的这些东西也有一些初步的了解。不过还是一知半解而已。
在上莫村小学以前,我确实非常的顽皮和淘气,记得我上学的时候,是母亲用鞭子抽打我才肯上学的。我根本不知道读书上学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和天高地厚。就知道会和朋友伙伴们一起玩。是老师的启蒙教育,才使得我从一个顽童而变成一个小学生,才从野蛮走向文明。莫村学校在我们莫村的对面,之间隔着一座如莲藕般的矮山。那个时候,莫村学校是小学五年制,不过当时还设立有初中班,校长是韦煜中,教导主任是韦世坚。所以,我小学、初中都是在莫村小学毕业的。
1970年秋天,记得我上一年级的第一天第一个启蒙老师是韦开业老师。他是全个乐民公社最出名的书法家,他特别擅长用大毛笔写大字楷行书,他写的大字劲遒娴熟、丰满密实,美观大方,游刃有余,骨肉兼融,风格炯异,书写意趣十分的明显。他随便用报纸写上的大字贴在墙上也是入木三分和力透纸骨,越看越好看而耐看,大家都常常夸赞他的书法是如何的了得,在耳闻目睹中,于是,我也从感性认识上了解书法书写的基本常识和技能,这也算是我的第一个书法启蒙老师吧。记得他给我们上的第一课书是教读书,内容是这样的“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本来,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应该是韦昆杰老师的,因为他在学期开始的时候到县教师进修学校学习汉语拼音教学,所以,在学期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于是,韦开业老师便临时给我们代课,于是便成为第一教我们的启蒙老师。因此,在一年级的时候,我同时有四个启蒙老师,一个是韦开业、一个是韦昆杰、一个是韦满福、一个是周世莲。其中韦昆杰老师是班主任。他确实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复合型通才。他是我们班的语文课老师。他教的汉语拼音发音比较标准,他上美术课画的花鸟廖廖几笔的大写意便会把花鸟描绘得栩栩如生和维妙维俏。他在黑板上教我们设计的“立功”两个立体方笔美术大字和在我们村写的那些几米大的美术仿宋宣传标语字至今还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中。他还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毛笔字,当时大队和学校要写什么的标语都是去找他。他是一个和蔼慈祥、性格温顺、平易近人的好老师,他没有什么架子,他还经常给我们讲故事,他给我们讲横州的那个《甘奇松》的故事如《先生鹅》、《村妇嘴》、《吃屎》、《四枚铜钱》等至今我们还记得一清二楚。在一年级的时候,教我们数学的老师是韦满福老师,他也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小行楷书。在二年级的时候,教我们语文兼班主任的老师是马锦然先生。他刚刚从浦北师范学校毕业回来便分配到莫村学校,所以,他年轻气盛,朝气蓬勃,他还拉得一手二胡,学校和公社有什么的演出都少不了他的配合演奏。在二年级,我还负责出班上墙报,我的作文还得到马老师的表扬并多次贴堂。同时我还当上了班长,并且一直当到五年级,在初中的时候,我也是副班长,这一年,我还出席了乐民公社红小兵代表大会,当时,教育组的组长是莫子旺,而负责少先队工作的专干曾宝凡还给我们参加代表会的代表每人发一本笔记簿,现在我仍然有些记忆。在三年级的时候,班主任是韦满福老师,他给我比较深的印象是:有一次,有几个同学在课堂里面开小猜,他马上叫几个调皮的同学站起来并且提问问题,当这几个同学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他马上习以为常地这样批评:“哼!黑豆煮鱼乌唆唆!”这一年,学雷锋、学黄帅轰轰烈烈,所以,韦满福老师还把我的先进事迹叫同学用毛笔字抄写好组成墙报,并且以《头上长角、身上长刺》为题贴在墙上。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马家宁先生。他也是浦北师范生,而且他还会写诗词和诗歌,他和马锦然老师的作品还偶尔在报刊杂志和广播电台上发表,浦北县人民电影院里还出现过他们俩的影评呢。所以,马家宁、马锦然老师是我的第一个诗词和文学创作的最早的启蒙老师。在四年级,我们最爱听老师讲故事了,当时,学校还成立了故事会学生组织;因此,马老师还经常给我们讲《西游记》的神话故事,那个时候,什么的唐僧呀、孙悟空呀、沙僧呀、猪八戒呀,等等,再加上当时学校还组织我们到公社电影院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和木偶戏《红宝石》,所以,当时我们对《西游记》这部名著的主要人物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可惜我们还没有听他讲《西游记》的多少回便又升上五年级了,同时,在那个时候,我们也第一次能够看到真正的现场直观的木偶戏表演。
1975年秋天,在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是周世莲女士。她也是多才多艺,尤其是擅长文艺中的音乐、舞蹈等。我们从一至五年级的音乐课都是她上,学校的文艺表演队也是她和陆维成老师进行辅导。这一年的六一国际儿童节,她和陆维成老师还组织我们到乐民公社参加全公社的庆祝“六一”节少年儿童文艺演出,我也是文艺表演队的成员之一,当时我们是步行到乐民中心校进行演出的,记得当时我们演出的节目是歌舞《打靶歌》。真可惜,由于我第一次参加演出而没有经验并非常的紧张,所以没有等到音乐过门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匆匆出场,结果这次演出我们没有获奖,演出结束之后,我们还要步行回到自己的家住,由于已经是深晚,所以当时我是在韦盟同学家住的。然而,也许说也没有人相信,我当时对音乐是很不感兴趣的,每到上音乐课的时候,我总是扑台睡觉或者是在下面弄东西,所以我的音乐基础非常很差,甚至连基本的音节、音符也看不懂,音乐基础知识也没有真正的掌握,现在我回想起来总有点后悔。这一年,学校和周老师还组织我们到公社电影院看《梁山伯与祝英台》、《天仙配》和《闪闪的红星》等,同时,1974年,广州军区解放军某师还拉练野营训练经过乐民和我们大队的学校,并在乐民和我们学校的教室里住了几个月,于是,这个时候我们能够有机会和解放军叔叔进行零距离的接触,亲自耳闻目睹解放军的军营生活。
1976年秋,我们上初中一年级,这一年,学校为了响应上级的号召而开门办学,于是我们学校的初中部被搬到圆宝岭岭坳的柑桔场里。当时,我们每天都要步行几公里的山路到圆宝岭初中部学习,还要种伏苓、护理柑桔树和到冤家垌种水稻试验田。为了紧跟开门办学的形势,当时学校还组织我们到公社看以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为题材的电影《决裂》。当时,我们初一班开设的课程有语文、数学、政治、物理、化学、音乐、体育、劳动等课程。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教语文的是马家宁老师;教数学的是韦满福老师;教物理、化学、体育的是韦世坚老师;教音乐的是陆维成老师。到1977年秋,我们上初中二年级毕业班的时候,我们学校又搬回到学校的总部了,所以,我们也感到万分的高兴而如心头上落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在这一年,我们初中毕业班的语文老师是马家宁,数学老师是陆维成和韦满福,物理、化学老师是韦世坚,他在广西横县百合中学高中毕业,同时还是优秀学生,基础较好,所以他知识面较广也比较聪明,他编的化合价歌诀到现在我仍然能够背诵。音乐、美术老师是陆维成,体育老师是韦世枝和韦世坚,班主任是马家宁。说到陆维成老师,他是我们学校唯一的合浦师范毕业的尖子生,他写得一手漂亮的仿宋美术字,他的音乐基础很好,还兼我们毕业班的音乐老师,他唱的男中音唱得很好,那颤音让人听起来心旷神怡,现在他仍然在乐民镇教育组工作。当时,学校还组织我们到公社看电影《刘三姐》,于是,在班里,有的同学还有滋有味地唱起刘三姐的“花针引线线穿针……”的情歌。
1978年夏,我初中毕业之后,我开始向我们莫酒饼铺村同族的韦绍仪、韦建堂老师学习对联、书法启蒙知识,并开始创作对联和书法。同时我还向韦德茂堂祖公学习历史知识,他在灵山县石塘镇化龙中学教历史。他和韦绍仪都是民国时期的大学生,他毕业于贵阳大学,韦绍仪毕业于桂林政法大学,韦绍仪还擅长对联和婚嫁礼仪,韦建堂写得一手好字。
1978年秋,我以全公社第五的高分考上乐民中学读高中。乐民中学的校长是郑坚,副校长是韦世才,教导主任是韦振桥。我们班的班名是高一(1)班,当时高一共有三个班。完美班的语文老师是彭运林和薛超声,政治老师是校长郑坚,数学老师是梁相林,政治老师是陆光照,物理老师是李德环,化学老师是韦振桥和叶红英,地理老师是曾家豪,历史老师是曾永康和韦振炯,体育老师是宁超元和王伟军,英语老师是陈老师和曾庆概,音乐老师是曾家豪。生物老师是韦克荣。在这几个老师当中,到现在我仍然有印象的和记得的有以下的几个方面:一是班主任李德环老师,记得他在上物理的第一课的时候,他高瘦1.8米的身材,说起话来漫条斯理,和声和气,穿着一身笔挺标准的中山装,并且戴着一双十分斯文的近视眼镜,那眼镜片一闪一闪的,很有点三四十年代徐志摩般的那种知识分子的味道。在上课前,他首先自我介绍地说:“本人姓李,道德的德,环境的环……”最有趣的是当时“文革”时期被划为右派和四类分子并且刚刚平反的薛超声被临时分配到乐民中学代课,那个时候,恰逢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彭运林到县里学习,所以,薛超声老师便临时给我们代课十几日。他上课的时候,不会说普通话,于是,他用乐民话教我们上课,我记得当时是上《国殇》一课,于是他手里拿着书本,皱着如龙嵴梯田的额头,用乐民话并含有点灵山石塘话口音而一句一句地教我们读“操吾戈兮披犀甲,车错股兮短兵接,征被日兮敌若云……”在教读书的时候,他还半耸着老花眼镜低下头来从眼镜上低下眼睛看看四面八方有什么的反应,样子很是十分的幽默搞笑。韦振炯当时是学校办公室里的刻蜡板的资料员,他也是在乐民中学毕业,他写得一手好的钢笔字和钢板字,所以有机会留在学校抄抄写写。他还多才多艺,有的时候恰逢星期六晚上休息的时候,还偶尔听到他吹横笛,那横笛悠扬优美的声音如“此曲应恐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神仙般的感觉,这样的情景而谁都会心动。由于我们班的历史老师也是到县里学习,所以,他有机会给我们班代几天的课。郑坚校长兼上我们的政治课,当时学校的条件十分的简陋,连学校的围墙都没有修好,于是,我们每天早上都得到凤池山下搬石头建学校围墙,然后再做早操和吃早餐,每逢到寒冷的冬天那打狗都不出门的天气,学校里的喇叭声的进行曲一响,那“催人奋进”的曲调而如抽着皮鞭赶我们起床似的,于是,在匆忙中,一个骨禄倏地马上起床,我们很是狼狈。记得有一次,郑校长在喇叭里大声地喊道:“同学们,打床起钟(实际他是想说打钟起床)咯,今天早上不做早操,大家到石山那边搬石!……”结果大家又好笑又苦恼又十分的无奈。
1979年秋,我们在高二(1)班文科毕业班。当时,老师还基本上是高一(1)班他们几个。就是少了物理、化学课老师。
1980年夏,我们高中毕业,当时我们北部的乐民、寨圩、官垌、六万山公社的学校一律到寨圩中学北部考区参加高考。由于当时能够考上大学、中专的概率很低,所以,我们班的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名落孙山。我也是其中之一。当时,我们班考上大学、中专的有曾强、韦广彪、韦立岩、覃兆堂、钟剑俏等。这一年,我还向同村、同一个祖公的、解放前曾经在桂林政法大学读书的韦绍仪四公学习对联启蒙知识并开始练习写对联。